“哦。”他只好应。
风敷敷地吹过来,他忽而发现这风扇只吹着自己,而坐在风扇旁边的姚见颀连最轻的地方也是沉默不动的。
“风扇,你不吹吗?”姚岸想凑前去挪。
“别动了。”姚见颀的左腿曲在单人方形沙发上,淡声制止,“我不热。”
“可是……”
“就这样。”
他们中间隔着一长峡的沙发,姚见颀每一个字递来时都降了点温,姚岸想,他坐在离他最远的这一侧,真是个错误。
“我刚才去你们学校找你。”姚岸收回手妥了协,蒙上矢志如一的忧虑,“他们说你发烧了。”
姚见颀落在窗侧的柔阴里,右脚赤着,在地毯上蹭了蹭,问:“你觉得像吗?”
“你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姚岸朝他近了一些,显而易见,“他们说你好几天没过去了,是不是很严重?”
“他们说。”姚见颀稍稍侧过头,下颌从影子露出,“他们说什么你都信,对吗?”
“告诉我,是不是?”他们仿佛在自说自话,尽管话里都装着对方。
姚见颀穿着一件浆蓝的衬衫,袖口如例蜷在肘弯,他是因为姚岸的语气,那种听似下令实则恳求的,而不是语义,才选择了肯定。
“是啊。”他把另一条腿也拢回沙发,往里猫了猫。
姚岸的目光追着他的一举一动,愧疚又沮丧: “是因为那天淋了雨?”
“大概吧。”姚见颀朝后微仰,喉结对着他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