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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973 字 2022-10-17

好像也没那么难。姚岸突然觉得这逼供似的一问一答带来一种最肆虐的快感,只要姚辛平再问,他就可以说出更多的、此前不曾透露的肯定。

“见过你弟弟了?”

“见了。”

“你……”

“你放心。”姚岸迫不及待地掐断了姚辛平的话,“他过得很好,很独立也很优秀,就跟你当初要送他走时说的一样,全给你先见之明地说中了。”他喉结滚烫,“我们是见面了,但那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再也没联系……而且,我就要走了,真的,你不用操心。”

他这一大通把姚辛平原本的话搪走了,静了静,问姚岸:“你们吵架了?”

姚岸自嘲一笑,用皱缩的声音说:“他连架都不想跟我吵。”

隔着山脉与内海,六小时时差与昼夜分界,姚辛平准确无误地听见了这短短一句话里的强忍和挫败。

他坐在二楼卧室,曾经最热闹的地方现在最冷清,衣柜都张着血盆大口,里面是历年淘汰的校服和枕巾,暖气片擦了灰。

“那次在你奶奶家怎么就跑了?”

姚辛平对他向来没一星仁慈,这回却施了半点儿,姚岸能听出他话里的不计较,回想着,说:“因为胆子小。”

那头哼了一声,不嘲笑,不深究,只道:“我那天要说的事就被你那样耽搁了。”

姚岸往床上半躺,腿扔在床外,大抵回忆起有这号插曲,姚辛平当初是喊他靠边听令来着。

“什么事,你说吧。”

姚岸打了个呵欠,正要完全躺下,可接下来听到的内容却让他才挨着的上下眼皮铮地弹开了。

他猛地起身踩在地上,难以置信:“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