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后来不干了?”林峤好奇道。
“中耳炎。”姚岸手上不停,“最主要是没什么竞技精神。”
林峤笑了,说:“不干也好,又累又痛,还吃青春饭,你们这行轻松多了。”
姚岸留心力道,没接腔,他从不想给自己朝六七八九晚五六七八的通勤生活正名,哪怕忙起来得一小时接待一位患者,做同一个动作上千次,而这大抵都如人饮水。
“换边。”姚岸看时间到了,让林峤转过身去正坐着,又调了一次升降,挪到另一边。
“岸哥,”林峤跟他们那伙人一样这么喊他,“你有女朋友吗?”
姚岸指压着腓侧肌,每摁一下眉头就皱一分:“问这个干什么?”
“我们打赌啊。”林峤不玩手机了,翻过来盖着,敲了敲人造皮革。
他等了会儿,见姚岸并不往下问,便自个儿兴味道:“4个人说你这条件和模样肯定有,7个人说不可能有,你这样的大多贪玩,后边肯定跟着一屁股债呢。”
他说的澎湃,扬手一挥,姚岸却没被感染,随问:“还剩一个人呢。”
“还有一个啊——”林峤卖起关子,眼睛眯成一条,“你猜猜?”
“懒得猜。”姚岸挺应付。
林峤早就听说他是这么一人,明明跟你一言一句聊着吧,却不怎么把你当回事。他们一拨男生明里暗里揣摩那调儿,都学不来,相形见嫩。
好在林峤是个能自寻其乐的,半点没觉尴尬,主动交待:“告诉你吧,最后那人前两样都不选,他赌第三种——”林峤屈起左膝,前伏,用刚够俩人听的音量,“赌你有男朋友。”
姚岸正低着头,这个角度瞧不出什么端倪,一阵默然之后,林峤听见他问:“为什么?”
“感觉呗。”林峤挠挠腿,大言不惭,“对一些人来说不难,真的,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他的推测就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