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姚岸压着声往培训室走,“不会又乱跑吧,是不是被狗咬了?”
“不是小的,是母猫,老的。”爷爷把洗完的砧板挂起来,告诉姚岸说猫回来后就不爱吃东西了,整天都无精打采地缩在布鞋子里。
“是不是时候到了?”
爷爷提出猜想时是顺其自然的,也没有料想道姚岸在扶住门把的手僵了僵,
显然,他没有为这个结果准备预案,多少年下来都没有。
“不会吧……”他伫在门前,怎么也说不定。
“也不急着说这个,打电话就是想让你问问医生,本来见颀比你更清楚这些,但他现在不是忙着学习吗……”
从爷爷口中听到姚见颀的时候,姚岸恍了恍神,似乎真的压抑太久,他们几乎下意识将彼此的名字视作禁忌,至少在父母面前,成为了某种久而久之的惯性。
如果连爷爷奶奶都不再能这样轻而易举地提及。
“你听着没,他哥?”爷爷又问了一遍。
姚岸睁了睁眼睛,拧开门:“听着呢爷。”
爷爷走过堂屋,把手机放到正给猫腾窝的奶奶耳边,让祖孙俩说了几句,不多时奶奶便喊挂了。
落地镜在开灯的刹那框柱了室内,镜子里姚岸抬起写字板,坐在就近的一张培训椅上,凝着眉划弄手机。
后几条是于绾的未接,既然奶奶没事,那就只能是家里。
外头风雨更晦了,落叶打在窗上又被洗刷掉,这间房没有隔音板,听得见隐没的滚雷。
手指曲了曲,姚岸呼了口气,拨回过去。
他将手机夹在耳与肩之间,在漫长的嘟声中扯着黏着肉的手套,在他准备挂断再拨之前,那边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