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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788 字 2022-10-17

通常情况下,姚岸不会关掉手机铃声,他习惯第一时间收到信息,不习惯等待,或者让对方等待。

“叮”的通知音在天花板高悬的教室里有些抢戏,尤其是心理课上,大家普遍昏昏欲睡的时候。

姚岸明目张胆地和助教对视,还举起手。

“报告老师我想上厕所。”

缺心眼地叫醒几个会周公的同学,挤着膝盖蹭过去,他一气儿跑向与教室相悖的公告栏,远着人群,把电话回拨。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怎么回事?”他发过去。

“打字更有情调。”姚见颀回。

“去你的!”姚岸又拨打,再次是单薄的机械女音,那头利利索索地摁断了。

姚岸:“还能不能安生了?”

“我在教室。”姚见颀说。

“那去外边。”

“外边好冷啊,不敢。”

他把自己说得娇气,但每一次,非得脱下军绿外套还给姚岸的是他,忘了只穿一件纯棉睡衣就要起身把姚岸送到门口的也是他。

姚岸几乎即刻肯定:“你是不是感冒了?怕我听出来?”

那边隔了好长一会儿,像是在供认不讳和垂死挣扎之间梳理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