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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1099 字 2022-10-17

医院的走廊上躺着佩戴入院手环的人,巡值的夜班护士,偶尔可以听见一些摁铃声,这个点的住院部很安静,对姚岸来说尤其是。

第一个发现他中耳炎复发的是姚见颀,那时的场面真的很糟糕,姚辛平说打就打,于绾根本拉不住,姚岸以为姚辛平那一记耳光是冲自己来的,结果直接甩在了姚见颀脸侧,打得他上身重重晃了一下。

而自己什么也听不到。

姚见颀是当姚岸把自己回护在怀里,口中对姚辛平迭骂不止的时候觉出来的,他注意到他说话时下颌枝狠狠抽动了一次,这是耳朵疼的征候。

然后他猛地跪起来,用与方才的忍气吞声全不相同的态度高声说姚岸耳朵不舒服,现在必须去医院。

“你的中耳炎是什么时候的事?”

姚岸在医院做完了纤维耳镜和听力检查,听什么东西都像一汪水,包括姚辛平问的这句。

ct室外候诊椅还有一个空位,两人都没坐,姚岸无意识地搓弄着手里的胶片袋一角,低头看自己换的衣服。

又是姚见颀的。

没听到他的回答,姚辛平皱了眉,要上前,却听见医生报名字。

姚岸被姚辛平推进去,躺在ct机上浑身发冷,一个小时后拿到结果,出来后又见医生,是姚辛平在医院的熟人,数落了他几句不该淋雨没保护好耳朵,感冒了更麻烦,后来决定做鼓膜穿刺。

没他想象的疼,也不算慢,做完后好像一阵风刮出去,轻了半边耳朵。姚岸笑了又像没笑,当初姚见颀劝他做,他不听,用鼻喷剂挨了好多年。

“听得见了?”姚辛平站在病床边问,医生替姚岸回答了,说还没好全呢,起码四五天,又列了一大堆注意事项。

“这几天就住医院,衣服给你拿来。”姚辛平在手机上打。

言下之意就是不让他回家。

姚岸盯着屏幕没反应,挺木,听觉好坏和愈合时长似乎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我听你的。”过了一会儿,姚岸从床沿站起来,镇定地看向姚辛平,“你别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