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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1099 字 2022-10-17

姚见颀没有回看他,只是摇了摇头,望过姚辛平和于绾:“你们打我吧,随便怎样,多重都可以,我绝对不吭声,但、但是……”他的眼泪几乎砸下来,“别让我不爱他,求求你们,我真的做不到。”

那天晚上,三楼卧室的床罩被重新掀开,地板被清空,衣柜被填满。

晚香玉的枯瓣像燃烧的处方笺,染上了猫的脏爪印子,从二楼被衔到这儿。姚见颀用抽纸擦书桌,俯仰之间头差点沉下去,鼻翼热烫,张开嘴巴才能呼吸彻底。

不知何时猫跳上了椅背,愧怍地“喵”了一长声,没精打采的,望向那个原本藏匿私情的床底。

“让你别乱翻东西了吧……”

姚见颀扔了纸团,空出手去摸了摸它脑袋毛。

这话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情绪,稠稠雨幕也挡不住他的神思,姚见颀恍然片刻, 在猫讨好的轻舔下醒转,把它楼起来,一起下楼。

二楼卧室里的水渍已经干了,床铺还是今天早晨堆放的形状,衣柜半开着,空了一小半。

方才收拾的时候,姚见颀把冬装都留了下来,给没带衣服回家的姚岸,以及,让自己能找到不那么自欺的理由下来一趟。

当时于绾就在门边看着他,微弱又不忍地问他:“为什么啊,见颀,为什么?”

姚见颀分不清手里的衣服是谁的,拆开,又叠好,望着领口哑声说:“因为他太好了吧。”

这样一个人,好到……他只想占着。

洗手间窗闭,贮着一窖潮,姚见颀把缩在洗手池边的一团衣服抱起来,顾不上湿,衣篓也忘了,就这么抱去一楼。

光线太暗,下最后两级台阶的时候他没看清,直接踩滑了,衣服又全落在地上,从尾椎骨开始一节节疼。

姚见颀没吭声,他知道于绾在房间里,抖着手把衣服又拢了起来,抬眼看到客厅亮着指示灯的取暖桌,摊满了他厚匝匝的教科书。

他想,他大概不是因为痛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