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走到错位路口,校服的密度渐稀,姚岸才拉停了他,在一行被腰斩的合欢树旁。
姚见颀还未松手,茫茫地看向他。
“红灯。”姚岸说。
姚见颀从斑马线对面的信号灯上拾回眼神,笑了笑:“哦,我没注意。”
姚岸却没笑。
他凝视着姚见颀,用依然柔和但注重的神情问:“怎么不等公交车?”
姚见颀望着他,没辩白。
“这几天我都没问你,今天可以说了吗?”姚岸向前一些,不容敷衍,“还发生了什么对不对?”
他的手腕在对峙中被姚见颀一点点松脱,后者垂下了臂,有些抱憾。
“刚才明明什么事都没有的。”姚见颀道。
“你知道我迟早要问的。”姚岸说。
姚见颀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回家说”
“现在说。”姚岸不讲商量。
“回家说。”姚见颀出奇地平静和固执,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他格外格外想和他只是安静地走完这一程路。
姚岸下颌稍动,出口之前,他并不清楚自己会拒绝还是一如既往地应承。
然后,他听见对方说:“下雨了。”
姚见颀食指点着鼻尖,蹭下一滴雨水:“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