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见颀敛去了笑,低着嗓子道:“洗耳恭听。”
说完这句,两边默契地安静了。
姚岸再度往里挪了挪,直到肩背贴上一壁桃心木板,抬起头就会撞到抽屉。
他做了一次深呼吸。
豁出去了。
裤链褪下时,呲哑的金属声在狭隘的空间里格外明辨,伴随着几吭额外的路边杂音,姚岸强捺着耻感,握在了右掌心。
手指开始蠕动,从底到前地摩,一些些地攒,直到热度在指间弥溢。
姚岸闭着眼睛,不歇的同时将屏幕紧紧贴在自己的唇鼻之间,他幻想,许多个夜晚的另一双手,结茧、微凉而修长。
那双手是怎样拨动着挑逗他,是怎样狎弹着玩弄他,又是怎样裹缠着爱抚他。
越想,越将羞惭与谨束置之度外,并没有来得及注意自己发出的喘息,以及偶尔一两声放不开却收不回的低咛。
脚边有一摊清圆的水渍,被鞋跟蹬皱了,线条将圆扯破,水在地面留下形迹可疑的影踪,像一场世俗的叛匿。
这不是自慰,姚岸做的起初便是这么定性的,他愉悦自己的恋人,并因他的愉悦而获得快感,如果这其中有淫存在,那也只是他们互相给予的爱。
银光滂沱地从一个虫蚀的小洞里向他倾溉,流过仰捱的脖颈,摊开的肋骨,还有起伏而骤缩的小腹,积成汨汨的一滩,就在身体里。
这个时候,姚见颀说了一句话。
再也蕴不拢的光被罪释一般从指尖涌出,放逐的狂欢让他的四肢和大脑都就此乞降,姚岸浑身一松,彻底躺在了地上。
他于失重中渐渐回忆,高潮来临前,姚见颀的嗓音。
在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