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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804 字 2022-10-17

她问对方,那你知道谁画得不烂吗?

“不知道。”

姚见颀理所当然,又平静得不可思议,就像他当初把调色盘掼在无端而至的男生脸上那样,蹲下身把泼倒的画架收拾起来那样。

“反正总有人喜欢尿到便池外。”他说。

刘妙冰捻紧的手蓦地松弛了一下,她模样诚恳地说:“那……希望你能想开一点,不要太难受。”

“我不难受。”姚见颀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愈发频繁,“这还不算最糟。”

刘妙冰勉强地笑笑:“那就好。”

总有路过的人,把好奇的探眼伪饰成不经意,像削薄的石子一样投过来,姚见颀置之不顾,道:“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嗯,你忙你的吧。”刘妙冰却开一步。

姚见颀转身,快要走进教室的时候,又被喊住了。

“还有事?”

斜前方的一颀侧影,在目光下逐渐佐证,暴露正面。

你知道谁画得不烂吗?

看看就知道了。

当初,刘妙冰坐在考场角落,也是这样,偕同身旁那道视线,徊过画板最上缘,直至先入为主的傲慢背脊,以及那幅只露一半的,更加傲慢的画。

好像就是为了突显别人能失败到什么程度才存在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