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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804 字 2022-10-17

是头发披阅在两肩,用歉意和谢意的眼光朝着他,拿到了专业第一的刘妙冰。

“总觉得欠你一句抱歉,还有感谢。”

刘妙冰把手放在走廊不锈钢栏杆的凹陷上,手指赶掉积夜的雨水,因为对方并没有看着自己,故而,视线只能丢在空中。

姚见颀没有与人对视的自觉,只有在答话的时候才会礼貌性地短暂看向来客:“这两句你都不用对我说。”

“但你真的帮了我很多。”刘妙冰有些急切,以及慌张,“而且第一本来不该是我的,如果不是出了那种意外……”

说到这儿,她似乎有些顾忌着他的顾忌,让内容涵盖在一段意有所指的语歇中。

如果记忆也有视力,那么,她绝对不止一双眼睛。

“复读生之前明明跟我们讲,往届出现过破坏作品的事情,大家都没当真。”刘妙冰懊丧道。

从素描到速写,一切都算顺利,尽管有人总是把跺脚演变成嘈杂,似有若无地干扰,但至少能沉得住气。

“谁知道会在最后一门色彩……”

她明度极高的红色画卷上,横空飙来的身旁那支画笔上的普蓝。

“考试前一天老师也特地嘱咐了,要保护自己的画。”

她没有过多停顿,面对一粒画作上的老鼠屎,用钛白盖住,听见画笔的男主人低声自语:画得真烂啊。

“可是当时我们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只要注意干燥就好。”

直到又一渍颜料“无意”溅到她的颜料盒,她取下手指套,里头是被无数日夜磨烂的大拇指,明白这一爿角落的窃语,不会被任何蚂蚁倾听。

刘妙冰问姚见颀:“为什么那个人偏偏就……弄坏了你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