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发现,在此之前,姚见颀分别把它们藏在衣袋、姚岸的背和耳后,都是盲区。
姚岸有些不忍看却一直看着,终于姚见颀把手往前送到他的唇边:“亲一亲,就不痛了。”
他半倚在床头,而姚岸坐在他脚边,背对月亮面朝他,啄吻的时候也如此小心翼翼。
“嗯。”姚见颀像老师一样给予肯定,“见效很快。”
姚岸只是象征性地瞪了他一眼,转而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他的冻疮上,有些愁:“怎么办,长过一次后以后每年都会长了。”
“有什么关系。”姚岸曲起的膝盖像栏杆上的立饰,姚见颀的手搭在上方,徐徐奏着,“每年你都给我捂着就好了。”
“你会的吧?”他又确证一遍。
姚岸被他指尖的拨弦惹得焦躁,故意将膝一收,晾他的臂在半空,一条腿跨过他,摁开了床头柜的月球灯。
“我记得有的啊……”姚岸在第一层的抽屉里翻搅着,乒乒乓乓好一会儿,总算寻出一瓶凡士林。
“还是新的呢。”姚岸在暧暧的灯光下察看不知猴年马月扔进去的保湿霜底部,重心慢慢回移,“这个还没过期……嗯!”
姚见颀被搁置的那只手此时握在姚岸颈后,借引力的优势,不费吹灰地将他摁往自己怀里。
猝不及防的一个长吻。
别扭的姿势也不妨碍沉醉,更何况姚岸总是被动地沉沦。
从姚见颀的气息中脱身时,他给了他警示的一掌,在他肩上:“你还是高中生,不要这么如狼似虎的。”
“高中生才更如狼似虎。”
在某些方面,姚见颀逐渐认为,廉耻是一种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