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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979 字 2022-10-17

“抱歉抱歉。”

说完他光速倒回座椅,冲姚见颀摆了个鬼脸,用口型道:苏谐。

姚见颀蹙了蹙眉。

他几乎肯定刚才那句不善针对的只是自己。

从上次的半吊子龃龉过后,俩人没有更多的接触,没时间和不太熟都是源由。刘妙冰仍拿着画找过他,也不过两三次,这没有什么不正常,他没理由拒绝。

姚见颀能理解高压之下的敏感多端,但这种闻得出指向的敌视未免纷扰。

陈哲把这些腌臜看在眼里,从刘妙冰每次跟姚见颀讲话时那战战兢兢的态度也能读出一二。他本来就觉得苏谐这人有些刻薄,加上这事儿就更别提了。

陈哲在手机上敲了一行字,开解道:“忍忍,忍忍,干完这票咱就回家过年了。”

姚见颀笑了一声,摇摇头,对陈哲说:“没事。”

三百瓦的工矿灯在体育馆内壁铄亮着,其下是排排列列的哑黑人头,无声地给横构图的画作上以雀灰色的背景。

与一个月前的模考相似,色彩静物的试题陈列在黑白的a4纸上,限用水粉或水彩,要造型严谨,比例准确,手法完整,冷暖协调。

180分钟过后,一声令下,全体停笔,他们的作品被收起、平摊,铺满几百平米的地面。

姚见颀提着被色彩腐蚀的画具袋,和人群一道走进12月的莽莽冽冽之中,眼里一圈圈的幻黑,是长时间被灯泡注视的缘故。

他随着脚步的惯性走出大门,到了路边,模模糊糊地感到一辆车拦在他身前,鸣了鸣喇叭。

他打了个呵欠,慢腾腾地往右挪了一步。

那车也滚了一轮子。

姚见颀再往右让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