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了睡眠模式的空调,拎起椅背上的裤子,穿着走,一边喊着姚见颀的名字,没人应就又喊,到客厅刚好提上两只裤脚,随意地瞥,刚好对上被某人有意移到琉璃干泡盘上的电子钟。
11:29
姚岸眼角跳了跳,几步并下楼梯,推开二楼卧室门。
——空的。
行李箱和画具都不在了,更别说人。
姚岸杵在门口,握实拳头,用高穿整栋别墅的声音喊:“姚见颀——你个骗子!!!”
候车厅的广播正在报送北上的g开头次列车,芜长的人群被检票口丛丛吃入,队尾的陈哲和姚见颀正伴着行李箱往前挪动,后者的耳根子忽然一痒。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陈哲戳着奶沫上的碧根果问。
“你说插队?”姚见颀问的是之前陈哲排队买拿铁时怕时间来不及,央最前的女生帮他带一杯的事。
“不是啦。” 陈哲踢了一脚行李,让它跟上慢吞吞的队伍,“我说你哥啊,你不说一声就走了,他会生气吧?”
姚见颀扶着杆上的背包,说:“他气死了。”
“啊?”
“还给我发恐吓信息。”姚见颀摁亮手机屏幕,转向他。
聊天界面是一个硕大的信息框,来自姚岸,内容只有重复的三个字:
你完了。
陈哲咂了一声,好笑又同情:“你为什么不让你哥来送你啊?”
姚见颀在框内编辑着什么,嘴边遗着笑,闻言后抬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