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啊,哪里的?”
“法国。”
吧嗒。
草茎在姚岸食指上截成了两段,汁液漏出来,怪涩的。
“你想去吗?”
“这不是想就能行的呀。”
“如果可以呢。”姚岸又问,“如果可以呢?”
他的手指还在捻动不休,草芯却早就掉到了地上,干燥又漫长。
“姚岸,你是不是明知故问?”姚见颀还是那么轻轻款款地,好像不知道这几秒对他有多难挨。
“我拴在你手上,哪都不去了。”
嘶哑的唱腔通过拉杆扩音箱彻响在整条街道,鼓噪着每一颗年轻的镉红心脏。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一样迷人一样美丽……
不必过分多说,你自己清楚
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
那是黑豹的黄金时代,丰沛得歇斯底里,狂悖得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