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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842 字 2022-10-17

姚见颀给他发了一张油画。

画的是他的腹部。

及以下。

拇指的颜料沾上了松节油的瓶盖,还没来得及拧紧,电话已经响了起来。

比他预料的还要快一些。

姚见颀不急着接,甚至刻意放了一放,他将三只黑杆鬃毛笔浸在稀释剂里,透明调色板搁到洗手池,又用毛巾仔细蹭了蹭手心,觉得差不多了,才点了接听。

“姚见颀!!!”

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因为这番刻意推延而平静丝毫,从音高感知到他的状态,姚见颀反而更有了作祟的愉悦。

“嘘。”他说,“别激动。”

“你实话实说。”姚岸气息都有些不稳,勉强压着,“是谁教你的?!”

姚见颀笑了:“需要教吗?”

“……”

半晌没声,不知道是被他噎着了,还是又点开那张图看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记性那么好?”过了会儿,姚岸咬牙切齿。

姚见颀很尽力地抑着笑,握住油画框上缘,画角在桌上一转,对准了身前的落地镜。

惚恍拉远的距离,仿佛相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