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停,他又问:“可以吗?”
“他们啊。”这也能料想到,姚岸不算太惊讶,“都是你朋友,你觉得行就行。”
姚见颀如释轻负,攥了攥姚岸的手:“好怕你生气。”
“怕个鬼。”姚岸这么说着,脑门却埋了下去。
他为自己的不坦诚感到羞愧,为直到现在,他都不曾向任何人宣布过有关他们的恋爱。
“累了?”姚见颀问。
姚岸瞿然地抬头:“不,没。”
姚见颀从袖里伸出一节食指,指着不知不觉垂到了裤缝的灯:“给我吧。”
“我来就好。”姚岸振了振精神,将手举到前方。
只是还没半秒,灯便被夺了过去,姚见颀拎起铜吊环,瞍他说:“手都冻肿了。”
姚岸干笑了笑,拳了拳发胀的右手。
“还是回去吧。”姚见颀停下,领着姚岸转了身,将他的一手冰凉揣进口袋。
相形之下,姚见颀素来偏寒的手络出一掌薄暖,姚岸从中汲着为数不多的温。
“见见。”姚岸喊他。
“嗯?”他有些时间没这么喊他,姚见颀微微回了头。
姚岸垂视他手里蓬蓬如焰的灯,眼中似温似真:“给我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