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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906 字 2022-10-17

毕竟,一趟体育课的内容,只在于前五分钟。

大面积的平地上很快跑满了一个个不是抢场地就是干一架再抢场地的莘莘学子,墨汁萃成汗液。此外,也有无意战场专注闲逛的,比如姚见颀。

罔顾体育老师“动一动,别长霉了”的师诲,他绕着大操场走了两圈,完成今日份的运动量,戴着耳机荡回篮球场,中途碰到同样敷衍运动的颜怀恩,后者正躺在草皮上数云有几条边。

“你好哇,学弟。”

颜怀恩拍拍头上的草屑,慢吞吞站起来。

“今天怎么肯出来放风了?”姚见颀摘掉右耳机,搭在肩膀。

颜怀恩不像是一头扎进什么里就不要命的人,嘴上说着常聚聚,但其实很难得碰一次面。

“太开心了。”颜怀恩吹掉手中草色,“过了明天就是今年,6月也很快了。”

他说得眼里光亮,都是想往。

姚见颀不禁问:“怀恩,你大学想去……”

“对了!”颜怀恩乍然拍手。

姚见颀:“怎么了?”

颜怀恩促狭地眨眨眼睛,嘴巴一张一阖:“我、要、听、八、卦。”

大学城东路的某一层康复培训中心,浅色的枫木地板上列着各式样的康复器材,两旁林立着是钢化玻璃隔断的小室,此时一同往中间敞开,面向一水儿蓝色的组合软垫,以及躺姿各异的学生。

在姚岸的大学,运动康复课又名体育生理疗课。

说的当然不是那一大堆涉及生理学医学的理论知识,而是实践课开始后,他们能像现在——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