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岸撇开头,终于绷不住笑。
等笑意收些了,他才转回来,朝姚见颀抬起下巴:“属你最能编。”
姚见颀近近地看着他,照单全收:“嗯,我编的。你开心一点。”
这话也不知踩哪根弦上了,姚岸忽然变得有些迟钝,刚才还特能突突的嘴巴放不出一个哑炮。
半晌,他问:“你还想喝吗?”
香蕉船果然融化了,剩一根紫色的小伞泊在液体冰淇淋上,菱形的玻璃船壁折射灯光,繁烁的一片一片。
姚见颀用鱿鱼丝沾了一星糖水,含在口里,催促道:“开酒呗。”
姚岸拾起开瓶器,嵌进金色瓶盖上,转了一圈。
“你说他们为什么要特地提供白色手环呢?”姚岸忽然问。
“什么?”姚见颀以为他在转移话题。
“就是困惑。”姚岸面色稍真,他眼量了一下挂在小臂袖口的半截蓝色,目光又搁到桌面上的一圈白,姚见颀刚刚放上来的手环。
“降低无效社交吧,或者寻找同类等等。”姚见颀吐开又甜又咸的鱿鱼丝。
姚岸拢了拢眉心,又说:“可是刚才那孙子没有戴。”
“当然。”姚见颀习惯性地用茧口磨着玻璃杯棱,“出于个人隐私的种种,也可能有人认为这种‘特殊照顾’是另一重意义的歧视……是否佩戴手环,是否需要标签,本来就是个人选择。”
姚岸似似乎乎地沉默了一会儿,看向姚见颀:“那你有没有想过,很多人就算是但他们永远都不会戴白色的?”
“我知道。”姚见颀在杯沿上掸了掸,抬头温和地笑,“但是我会。”
“就像今天一样?”姚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