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页

绵绵 冬祺 865 字 2022-10-17

陈哲颜料用完了,托来调色盒找姚见颀借,挤了一小截儿,朝姚见颀说:“你和你哥感情真好啊。”

几米外,姚岸正坐在一磐青石上拍照,宛在水中沚,镜头转向他们,挥了挥手。

姚见颀望着姚岸,这一刻,他对谁也不想说谎。

“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他说。

陈哲眨着眼,未明所以。

姚见颀收回视线,扶住陈哲的手肘,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侧身踱了半步。

镜头被遮住了,姚岸放下手机,视线里只有姚见颀的背影,恰好挡住了陈哲。

他们在那站着,人群很远,姚岸也很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风也捎不来只字片语。

过了许久,在姚岸的双腿彻底发麻前,陈哲终于从姚见颀的背影退出,模糊而诚恳,然后低下头,走了。

这时风换了一个方向,姚见颀转过身,额前的碎发被一双无色的手抚起来,露出了眉。

他朝姚岸无声地笑了笑,几近温柔。

三天后,徐蔚心带着画室的班子回去了,除了姚见颀。

他和姚岸打算再留一晚,不画画,就好好地把走过的地方再走一遍,或者随便哪样,都行。

姚岸来的时候什么衣服也没带,一身从里到外都是姚见颀的,尺寸也刚刚好。夜里气温低,他们披着在铺里新买的灰蓝短褂,一模一样,绣着山川纹路。

红色的灯笼结在屋檐上,把整片古城饰得像一座新房。两人漫步其下,由着身高相仿的缘故,手总是有意无意挨蹭,人声鼎沸中,这滋味又与牵手不同。

姚见颀听到隐远的芦笙,线一般地绕过酒吧的电子乐和民谣,他问姚岸:“要不要去找找?”

“好啊。”姚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