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见颀于是往前半步,自然地握着姚岸的手,像引路似的无可厚非,姚岸往下看了看,在夜色悄然中握紧。
建于水尾的花桥果然热闹,灯市如昼,长廊如火龙一般炽烧,人们在里头上香掷筊,求签还愿。
辗转过了桥,有一个圆形广场,中间立着比天的长杆,周围一圈松明火把。两人一踏进来,芦笙便鼓然耳畔,二十来个当地女子穿绣裙佩银饰,在广场上三步一停地跳着锦鸡舞,花带随着舞步溅旋。
他们和众多人一起站在檐下阶上,明明仰头看着表演,心又不在那上头。
姚岸瞄了眼两人依旧牵着的手,这可怎么收场。
转念又宽慰自己,好在只是牵手。
姚见颀倒真一目不瞬的观起舞来,嘴边噙着一抹透明的笑。
他想到什么,转头问:“哥,那天放河灯,你许的什么愿?”
姚岸被突然问及,稍微一顿:“这不能说出来的吧?”
“说说吧,没准我能帮你实现。”姚见颀明亮地看着他。
姚岸心脏一跳,忙错开眼神,硬气地躲闪道:“怎么不说你自己的啊。”
“好啊。”姚见颀不假犹豫,“你想听吗?”
姚岸没料到他毫不避讳,停了半晌,还是那句:“可说出来就不灵了。”
“没关系。”姚见颀却说,“反正也实现不了。”
姚岸闻言一愣,看向姚见颀,后者坦然地接纳他的目光,藏着点儿心照不宣的私。
不远处的酒摊渡来醇香,未饮先醉,大抵,会让人甘愿投诚乞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