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父纲罢了。”姚岸优哉地翻开综合英语,想到什么,“哎,咱们是不是得过四级啊?”
展星恨恨地枕回去:“学生手册你没看啊,过不了四级不发毕业证,你吧,估计悬。”
“我没事看学生手册干吗去,又不考。”姚岸呵了一声,“谁过不了谁孙子。”
“行啊。”展星起了意,摆正坐姿,“那我得学会儿习。”
“哟,还挺自强不息。”
“屁,老子要看美女。”
话音一落,比下课铃响亮百倍的上课铃声响了起来,一个女人推开了教室门,穿着一袭桃白色的偏襟旗袍,高跟鞋“嗒嗒”踩在讲台空心木上,又像踩在众人的眼睫上。
“岑印雪来了!”展星赶紧将两臂一叠。
被称作岑印雪的老师勾了勾鼠标线,对学生说:“抱歉,刚刚课件出了点问题,我去调试了。”
且看在场男生,平均位置朝前移了3排,方才无一不睡得醉生梦死,此刻无一不醒得酣畅淋漓,t普照着一张张容光焕发的脸。
姚岸被室内气氛齁得一颤,瞟到展星:“你至于的么?”
“你到底是不是直男?” 展星当真是坐如钟,背脊挺得仿佛突增5厘米,若有尾巴也得翘。
岑印雪将乌黑的长卷发抚到颈左,淡淡地扫了眼台下:“今天晚了,我就不点名了,直接上课。”
这话纯属场面,在场哪个不知道,只要岑印雪上课,座位绝对是满的,说一座难求也不为过。隔壁的学长就给他们传授经验了,说岑印雪每学期开一门必修一门选修,必修是时也命也,由不得别人抢,选修则是猛龙过江,最后能坐到教室的都是人中骐骥,a200起。
放完一段音频,岑印雪写下正确答案,花体英文不似写字的手腕娟秀,飒得飞出黑板。
姚岸盯着那斜飞的字母就走神了,在课本上如法摹了一笔,又摹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