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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1026 字 2022-10-17

姚岸给他讲那边的小吃街、炫耀没有高数的课程表,以及丧心病狂的体育训练……他用他的生活填充他的,那生活有声有色,唯独没有姚见颀。

姚岸走之前说想他,姚见颀不确信,那人有没有好好做到。

所幸,在撕掉最后一瓣夏天时,姚见颀也开学了,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至少不再无的放矢,可以从被动的失重中走向平衡。

一中的湖水潋滟古今,岸边陈着楼与楼,岁与岁。

姚见颀昨夜又没睡好,今天起了晚,随手抽了一片全麦吐司便赶至,自己搭车。他到底大了,不再需要姚辛平和于绾像从前那样送,但他们仍旧会起来说过马路小心。

从公交站到校门口有一排早餐店,圆蒸笼喘着白色蒸气,另有一排阳伞,底下列着物架,摆着密封的糕点面包,

一片吐司不够,姚见颀肚子叫得慌,走到架子前挑点填胃的。

他来得不早,都是些剩下的,全麦吐司,南瓜吐司,葡萄干吐司……就没有贼甜的么,姚见颀将目光下移,最后一排还有两个幸存:抹茶红豆卷和奥利奥麻薯。

他没犹豫地伸手,眼前却晃过一道焱焱红影,再一睁眼,奥利奥不见了,位子上只剩了一张揉皱的5块钱。

姚见颀喜欢甜食。

姚见颀讨厌抹茶。

他的消化系统自动奉这两条为圭臬,并不视之为矛和盾。

不解的只是姚岸,小时候还为此曾叨叨过一阵,说都是毛病,惯的。直到有一次姚见颀犯低血糖,迷迷糊糊的时候喝了一口姚岸喂过来的抹茶牛奶,当场就吐了。

打那之后,姚岸就再也没念叨过毛病,对他只剩惯。

不知福啊,姚见颀默默把葡萄干从吐司里拣出来,扔进嘴里。

又是一如既往地进教室,第一排,靠走道,这次没有余沿追在旁边说单口相声了,不过也在隔壁班,差不远,可别来约他上厕所。

他拉了椅子,神思倦倦,还没坐下,就听见一声亮亮的喊:“姚见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