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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715 字 2022-10-17

身体雕刻着夏天的记忆,被蒸红的后颈,腹部的轮廓,生长的骨节。

去大学前两天,姚岸很犯愁地举着卷尺和未拆封的书,在书脚的指向处,读出一个很有危机感的数字:“185。”

“那么矮?”姚见颀蹙眉,委身从书下走出,手指稳稳地扶住卷尺一侧,不令它回弹。

“很高了好吗!”姚岸将书一抛。

姚见颀再认了那刻度一眼,锋利的卷尺在他指腹内一节节地回缩,却难得划破他手内的茧。

“不够。”姚见颀说。

“怎么不够?”姚岸将尺收进掌心,两臂抬起,面对面吊在姚见颀两肩,使力压了压,“我巴不得你小一点才好。”

“为什么?”姚见颀偏头。

“你看啊。”他的手游到姚见颀手背下,托起来,握成一拳,“以前我都可以完全握住的。”又笑了笑,“现在不行了。”

姚见颀任姚岸在他钩骨间换了几个角度,都是徒劳,于是慢慢将手展开,捏住他的手腕,那里有几条黛色的血管。

“在做什么?”姚岸见他盯得专注。

“记你的掌纹。”姚见颀眼睛不动, “要开始练人体素描了。”

“就一只手?”姚岸转了转腕,“够吗?”

姚见颀还在摩着他的掌纹,像是一笔笔地画。

没预兆地,姚岸将手一抽,在肋上搓了两下。

姚见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