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7点时,他们坐在广场边缘的花坛上,等第一丛喷泉从地底跃然出现。
分针还剩一格,姚岸摸着有些发烫的瓷砖,瞧着飞在夜空上的风筝,徐徐地说:“其实我今天看见余舟遥了。”
姚见颀的视线转向他,再由他的视线看到了闪烁的风筝:“嗯。”
“我还看见他男朋友了。”
“嗯。”
姚岸偏过头:“怎么老是‘嗯’?”
“因为不惊讶。”姚见颀静静地目视上空说。
姚岸有点意外:“你知道?”
“你去参加游泳考试的时候。”姚见颀说,“我去一中找怀恩哥,碰巧看到了。”
“那么早?”姚岸睁眼,“怎么没听你提过?”
眼神从鸢丝上滑下来,执线锤的人却凭空消失了似的不见踪影,姚见颀略一低头,像是回收情绪,再抬起时,眼里添了冷清。
“有必要吗?”
“什么?”姚岸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答。
“你们分手了。”仿佛不经意地强调,姚见颀说,“她交男朋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姚岸张了张嘴,没回答。
不是被问倒了,而是因为姚见颀语气中似有若无的尖锐。
姚岸吸了一口气,说:“那就算作为朋友,我知道一点也不碍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