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和颜怀恩谈了那么一次,他心里的负担减轻了不少。
姚见颀瞧了眼床头的电子钟,想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才要起身,目光却捕着半块不知猴年马月掉落的樱花橡皮,躺在床脚内侧。
他捡起来,吹了吹灰,左右看看,最后走向窗牖。
方一搁,好巧不巧,白色窗沿底下,一双眼恰好驰过来。
手指有意无意地一松,那块橡皮就在四目睽睽下掉进院落的一大捧红豆杉里。
停顿了一会儿,姚岸问:“重要么?”
“不重要。”上头的人答。
“那就好。”他一甩包,拔腿往门里走。
姚见颀却不动,觑着那块空地。
不过两秒,果然一个头又回了来,蜷身就要往那杉里钻,衣袖卷起的手臂却被刺得暗呐一声。
这红豆杉还未到果期,却在他见血的地方落了红豆似的。
“真的不重要。”姚见颀身体前倾,再次重复。
姚岸又探了几下,无果,这才作罢,一甩手上了楼。
进了门,姚见颀已经在床上打开药箱,熟门熟路地等他。
拿的也不是创可贴,而是药气喷雾和红花油。
不知道眼怎么那么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