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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730 字 2022-10-17

“豆浆来了。”于绾把盛着豆渣的滤网放在盘里,提着玻璃壶走出厨房。

“时间不早了吧。”姚辛平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别赶不上车。”

说到姚岸这次考试,本来姚辛平是要难得地施展一回父爱,亲自送他去的,但姚岸想都没想就辞了,说怕半道上吵起来——这是百分百的事儿。又没个和事佬,万一姚辛平气得给他撂高速公路上就完了。所以,最后还是由老季领着他们几个一起去。

“刚群里问了,还没全起呢。”姚岸说着也困了,打了个呵欠。

于绾往他常用的蓝瓷杯里倒了一大杯豆浆,问:“昨晚没睡好?”

姚岸晃晃头,不知是肯定或否,他捧起豆浆喝了一杯,嘴巴上的油浮在表面。

“今天没加糖呀?”姚岸抬头。

“你们父子俩都不爱吃糖,就没加。”于绾又给姚辛平倒了半杯。

她转身找来保温杯,对姚岸说:“再倒一些,你在路上喝。”

姚岸看着那玻璃壶里还剩一半的豆浆,他带走一杯,还剩一杯。

“我不喝,留着吧。”姚岸抢在于绾把豆浆倒进杯前说。

于绾偏头:“还有多啊。”

“我知道。”姚岸说。

但最后那一杯的豆渣总是最多的,他不想留给姚见颀。

听到锁舌咬紧又松开,试探着敞出一条门缝,停了停,又用同等小心的力度掩上了。

姚见颀的眼睛睁开一线,估算着那人下完最后一级楼梯的时间,起身拾起挂在椅背上的羊毛开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