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烂醉其中,俯首帖耳的时刻不会注意到,帷幕被掀起又掷下的一角仓皇空白。
“感谢rick,没有你,我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精力——确切地说,是那么多的钱,来举办这样一场展览。
“感谢来到这里的众人,是的,我还是说了,谢谢你们让我目睹了一场当代的狂欢。
“最后要感谢的是,我的灵感天使。
“没有他,我不可能——
“如此幸福地,在这里与你们分享。”
厕所门被踢开的时候,见颀正蜷缩在地上,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阵干呕。
蔺书忱放下摄影包,把他扶起来,让他煞白的面孔躺在自己掌心:“你吓坏我了,宝贝。”
随后他将食指伸进见颀嘴里,压着他的舌根,试图让他痛快的吐出来,但是很徒劳,因为见颀一天都没吃饭。
确切的说,从那天晚宴之后,见颀就几乎没有摄入过食物,蔺书忱把朋友的私人医生请到家中,一连几天都在输液。
医生说他患上了厌食症,不是生理原因。
见颀还在呕吐过后的余韵中痉挛,蔺书忱抬起他的左手,被白色的医用胶带绑在纸板上固定着,防止挣扎。
蔺书忱的拇指指腹深刻地摩挲着他手背上被针管咀出的红色斑点,以及由于过度输液而变得青紫的皮肤和萎缩的血管,叹了口气:“你希望我怎么做?”
见颀半睁着眼,努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让我回家。”
“除了这个,宝贝。”蔺书忱说,“你知道这没得商量。”
见颀不再抱希望,他抽出手,撑在冰冷的地上试图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