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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828 字 2022-10-17

“那又有什么关系?”蔺书忱柔和地说。

夜里话铃声响了,确切地说,是只来的及发出一个元音,就被匆匆地接起。

那头的人没有意料到这样快的应答,与身旁的人调笑了几句,才后知后觉地回到电话上:“嗨?”

“妈妈。”见颀声音很小,像刻意压低着。

“亲爱的,你最近还好吗?”于绾说,“电话总是打不通。”

“我……我想回家。”

“什么?”于绾那边很嘈杂,见颀听见一个男声问她在和谁打电话,还有别的声音羼杂进来:“要不要续杯”,“厕所在二楼”,一路步行,然后是一扇门合拢,曲曲折折地静了下来。

“我想回家,妈妈。”他重复道。

“怎么了亲爱的?”于绾有些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我只是很想你。”见颀用力捂着嘴,“你能不能来接我?”

“我也很想你,孩子。”于绾倚着门背,“但是我现在在得州。”

“那明天可以吗?”见颀恳求地问。

“明天,明天的话……”厕所的门忽然被推开,于绾往前跌了一跤,扭到了脚,一个醉汉扑倒在马桶上放肆地呕吐起来,响动摇撼着厕所的四壁。

“嘿,这位绅士,”于绾说,“你弄到我鞋上了!”

接下来是好一番理论,于绾恼怒地抽出纸巾,坐在一旁的浴缸边沿擦细高跟,把手机重新贴回耳边:“天哪,见颀,现在这有两个醉鬼了。”

另一头隔了几秒,问:“你又喝酒了?”

于绾擦鞋的手一滑,指甲在脚背上割了一下,她皱眉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