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书忱的皮鞋声音响停在身后时,见颀正在趴在茶几前往雪茄上画画,桌沿上有一根正在燃烧。
他捡起盒外的一根打量,褐色的茄衣上是一把倾斜的斧头。
“我记得,”蔺书忱说,“早两年你会给我画玫瑰。”
“斧头画起来利索。”见颀的笔尖没有停顿。
蔺书忱慨叹一声,闻了闻雪茄,把它放到一旁,蹲下身,手掌轻轻覆到见颀的肩膀上:“你看到那些照片了?”
没有回答。
“什么时候?”
依旧没有。
蔺书忱把他紧握的自来水笔抽走,在见颀手心留下了长长的笔迹。
“回答。”蔺书忱道,“或者提问,随便你说什么,别不理爸爸。”
见颀反复摩挲着那条黑线,与他的掌纹重合,直到它渐渐被汗水洇开,见颀才开口。
“他们比我还小。”
“什么都不穿。”
“别人把他们压在了地上……”
“嘘——”蔺书忱捏着他的肩,“别害怕,别害怕。”
“你也给我拍照!”见颀跪在地上,忽然尖叫起来,“你让我摆出那种姿势,我做不到你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