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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856 字 2022-10-17

姚岸使劲闭了闭眼,喉结滚动,好像把什么情绪一并咽了下去,此刻他们躺在一张枕巾上,他搂紧姚见颀,满心都是劫后余生。

“你怕我死吗?”姚见颀没有放过他任何一丝流窜的情绪。

“别说!”他一个常把“死”字挂嘴边的人,现在却连听都不能。

姚见颀笑了笑,这好像是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笑。

“我会好的。”他微抬下巴,亲了亲姚岸的鼻子,“我答应你。”

姚见颀请了近一周的假,在家里养病。

期间低烧断断续续,但都不再似那晚严重,胃口渐渐回转,也精神了许多,偶尔画画速写。

有一次他披着蓉黄色的毛衣开衫,两只脚踝交叉,袜沿上露出的一圈宛如幼荑,他持笔坐在院中的摇椅上,疏影扶风。

姚岸放了学,见到这场景,二话不说地把人提溜回自己卧室,拿鸭绒被团团裹住。

“你病还没好呢知不知道。”姚岸伸出一根手指,警告他,“再乱跑试试看。”

姚见颀从被窝里掏出手,抖落了一下速写本,半埋怨地说:“画差点被你折了。”

“画有人重要吗?”姚岸脱了外套,去揪毛衣领子,路上每一步他都是用跑的,大冷天出了一身热汗。

姚见颀靠在床头的软枕上,见他折腾半天,还被衣服上的扣子卡住了头发,于是招手:“你过来。”

姚岸一屁股坐下,头顶上是团团糟,他低下头的时候很像本质温驯的大型犬类,姚见颀凑上前,帮他细细理分出掐着纽扣的头发。

“今天给蒋老师打电话请假了,她说你比赛作品还没画?”

“画了。”

“啊,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