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见颀摇着头,一开始只是轻微的晃动,后来动作渐渐剧烈,忽然从于绾的怀里挣脱,后脑重重地磕在了墙上。
姚岸蓦地上前,把人揽了回来,又急又忧,不禁喊了他:“你干什么!”
姚见颀苍白得很,他揪住姚岸胸前的衣料,说:“姚岸,我不去医院。”
“不行!”姚岸斩钉截铁。
“我会吃药的。”姚见颀的嗓子已经坏了,像一把破棉絮,说出的字伶伶丁仃,“不去医院好不好,求你。”
一个小时后,坐在姚辛平车后座的是姚岸。
他是喂姚见颀吃下两粒速释片才走的,迫着他喝了两大杯开水,又握着他的手,预备他的眼皮偶尔睁开时自己能够在。
姚岸不想走,可是姚辛平不让,他就等到姚见颀睡着,这样才可以确信在接下来的半天内,他暂时不那么需要自己。
“我会给老师打电话的。”姚辛平开着车说。
姚岸缓缓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解释上学迟到的事,仰头靠在车座的软枕上:“随便吧。”
姚辛平从后视镜内扫了他一眼,无可奈何,也不知是不是没话找话,他说:“你弟弟就听你的话,你还纵着他不去医院。”
姚岸蹙了蹙眉,烦得很,因为被说到了最担心的地方。
汽车停在人群的空白地带,姚岸将领口往上提了提,推开门:“我就乐意纵着他。”
这话不是为了犟。
姚见颀是被一阵锐痛刺醒的。
起初他以为是一根针在往自己耳道里钻,他伸指去摸,渐渐醒悟到这只是一种并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