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怀恩摸摸额头,将包背起来,扶着颜沐春的左臂,袖子瘪了下去:“爷爷,对不起。”
颜沐春看他一眼,眼神里有温润的责怪,责怪他说了对不起。
祖孙俩告别了邻床的病友,共同向外走去,一开门,两个人,各自挎着一个大包,堵了路。
颜沐春叹了口气。
颜怀恩只惊讶了前一瞬,继而说:“你们怎么来了?”
语气里有埋怨,但细琢磨,最底一层是暖。
姚岸和康子双双道:“我们是来当保镖的。”
颜怀恩瞧着他们。
他不是没有拒绝过,拒绝是真诚实意的,就如同此刻的感动一样,也是真诚实意。
“谢谢。”他说。
“谢什么?”颜沐春不乏威严地说,“我还没答应呢,你们三个就定下了?”
“颜老师。”康子笑容满面,“就知道您会这么说。”
姚岸:“所以,我们票都买好了。”
他俩双双举起车票。
这回是尘埃已定,心也定了。
尽管颜怀恩路上向他们说了,此行并没有那么困难和麻烦,但姚岸和康子只当他客气,并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