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颂:“有何不可?一个地瓜而已。”

“小郎君,你家娘子的地瓜可够吃?”他们身后传来一个爽朗的女声。

“多谢大姐,自然是够的。”言颂回头,朝那农家妇人微笑答道。

“娘、娘、娘子?”凌斓捧着那地瓜瞬间僵住了。

“你怎么结巴了?”言颂盯着她笑。

“你、你才多大,你说娘子,人家也信?”这个称呼,让凌斓一下子羞涩值爆表。

“为什么不信?我十七了,在这个村里,与我同龄的男儿,已有妻室的不在少数。”言颂一本正经地说。

“十七啊”凌斓感叹,在她那个世界,顶多就是个偷偷传简讯、骑着单车载女朋友的早恋高中生。

“那个”凌斓弱弱地提出,“言颂,在外面,如果不称师徒,我们还是以姐弟相称吧,怎么样?”

言颂不回应,只是替她剥去烤地瓜上半部分的皮,送到她嘴巴:“吃。”

凌斓张嘴咬了一口:“嗯,甜!你也尝尝。”突然不好意思把自己咬过的部分给他吃,又收了回来,取另一边挖了一块给他。

言颂没有接,而是低头直接在留着她齿印的软糯的红瓤上用唇抿了一口,慢慢品尝:“嗯,很甜。”

凌斓又是一阵心跳加速。言颂这种并未刻意撩拨但所有缱绻情意都在不自知地挥发到淋漓尽致的亲昵举动最为致命。恋爱本就是亲密无间的事。和喜欢的那个人在初冬分享一个热腾腾的烤地瓜,更是交往中微不足道的事。但那一瞬间的滚烫心情是她从未有过的。

“你说你父亲已故,那母亲呢?”言颂突然问。

“母亲还在的。我很想念她!”提到母亲,心态再好如她,也被触及了忧伤。

“那我们一起去看她,陪伴她余生。你家乡再远,总有走到的时候。难不成还能在世界尽头?”言颂嘴角带着温暖的笑意,认真地向她提出“见家长”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