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嫤的心里,也甚是感伤。
樊嬷嬷哭了许久,忽抬起头,便猛地对云嫤道:“姑娘,我家夫人自从嫁到侯府,每年都会去那座芙蕖池边赏荷,那池子边的小径更是熟悉得很,怎会说落水便落水了?保不齐,便是被人所害!那人害了大公子还不够,竟连夫人都不肯放过,那可是她的亲表姐啊!”
到底是多年的心病,如今一朝说了出来,樊嬷嬷再无法忍耐,口口声声便称姨娘是凶手。
云嫤面上若有所思,一时不语,未对樊嬷嬷话中之意说什么。
樊嬷嬷又道:“夫人过世后,老侯爷一下便如老了好多岁,两鬓都斑白了,也变得不大爱说话。此后,老侯爷再未续弦,因姨娘好歹是夫人的表亲,便将姨娘扶了正,又立了二公子做世子。再后来,老侯爷战死沙场,世子便袭了爵,掌了这侯府的家。”
这些后来的事,云嫤因与凌襟怀相识已久,多少知道一些,对老侯爷也一向敬重。
只是,她却不知,凌襟怀当年还经历了这么多,却实在无法得知,那个时候,府中接二连三出事,他该是何等悲痛。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了许久。
想到此来的目的,她方收回思绪,便又问樊嬷嬷,道:“那……姨娘,不,该称她新夫人了。那后来的那位夫人呢?如何了?”
樊嬷嬷恨声道:“她?哼,夫人走后没两年,她便被老侯爷挪去了庄子上。”
云嫤闻言一顿,忙道:“嬷嬷可知,老侯爷为何要这样做?”
樊嬷嬷摇了摇头:“这……老婆子也实在不清楚。”
云嫤又道:“那位夫人去了庄子上之后,可曾回来过?”
樊嬷嬷道:“不曾,我听说,是老侯爷不让她回府。”
不让回府?
云嫤心道,如此安排,岂非等同于幽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