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将之前被自己摆放回去的东西翻出来,封存进箱。
走到阳台上给花浇了水,拿上他重拟的离婚协议,走到玄关回头。
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人气。
驱车赶往封矜矜的新家。
把车停在新家门外,他坐在车上一动不动,四肢僵硬,思绪停滞。
双手撑着方向盘,头重重的靠在上面,脸颊被手腕上的项链磕得微疼。好在他此刻全身心的重点不在对身体发肤的感知上,所以任凭着脸颊被手链上的四叶草磕出印来也没有挪个位置。
大概两个小时过去了吧,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基本没动过,偶尔挪眼去瞧封矜矜的新家,又很快把眼挪回来。
天空的云被夕阳染红,又随着太阳的下落褪去颜色。
放在副驾驶上的手机响了一下,他连忙将头撑起来,接起了电话。
封矜矜问:“你……路上堵车了?”
赶路总不会赶半天吧?
李半的声音沙哑,不太能提起劲,无力的说:“我已经到了。”
封矜矜闻言,出来一起搬自己的东西。
看李半的第一眼就被他脸上四叶草的印子吸引了目光,感觉呆在他无精打采的脸上将他衬得又狼狈又滑稽。
“呃……”封矜矜从后备箱抬出一个蓝色塑料箱,忍住嘴脸的笑,说:“那项链跟你不配,戴着不好看。”
李半一身衣服能抵普通人家一年的工资,手上戴个二十多块的手链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