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晚上唱的那首歌,是‘男仔’,不是‘滥仔’。”
魏邵天把车停在一片玉米地前,带着墨镜在车上睡了半个钟,越野车才跟上来。
阿乐往他怀里砸了罐红牛,目光投向山里的别墅,“都到这了,不过去看看?”
魏邵天坐直背,活动了下筋骨,拉开易拉环灌了两口。
“不用看了,藏在这地方,只可能是赌场。”
阿泰干的生意,无非是把些外地人骗到木姐的赌场,榨干钱后就拘禁敲诈,反正背后有民团把控,不担心出事。
“你怎么就确信他不是厉哥的人?”
“他的嘴不牢,要真是厉哥的人,这条线早被端了。”
阿乐意味深长的看过来,“阿添,可以嘛。你以后从黑社会转业,也能干个缉毒警了。”
魏邵天骂了句脏话。
“那衰人摆明想坑你,这也太便宜他了。”
“犯不着。小人物,不如让他自生自灭。”
魏邵天将墨镜摘下来,“讲正事。”
阿乐从车上拿了个文件袋递给他,“厉荣,本名厉晓覃,四川仪陇人。八十年代到瑞丽打工,认识了个缅甸女人,这女的老爸是掸邦政府高官,和当时的金三角毒王一起搞毒品生意。厉荣和她结婚后,为躲避境内警方追查,就改名入了缅甸籍,所以查起来不容易。”
魏邵天翻了几张陈年剪报,“上门女婿?”
“可以这么讲。后来同盟军有几次交火,他老婆被人打死了,厉荣也和岳父闹掰了,带着人到甘拜地自立门户,靠走私贩毒起家,组建武装,搞了个五百人的独立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