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她不痛不痒的听过无数遍,只是用了十年,才等到一个人将这个故事化整。
其实阿筠从未爱过他,当初她选择远走,也不是所谓的私奔,只是不想傅云山再错下去。魏秉义挖空心思带走那本账目,是为了埋下一颗未爆弹,让傅云山一世都睡不了安稳觉。而这枚未爆弹,也是害死阿筠的罪恶之源。
魏秉义恨傅家,更恨他自己,恨到不惜自欺欺人,来掩盖所有的因果。
这世上总有人相信,假话说了一百遍,就能成真。
也许魏秉义从未想过毁掉她的一生,哪怕在知悉了她的背叛后。事情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全因为有傅家在幕后操控,而傅桓知就是那一棋先行卒。
即便这才是真相,她也无法为他辩解。他终究是恶鬼,他害死她弟弟,害得她家破人亡,余生都要受难。而她不是唯一一个。
她终于停止哭泣,身体却仍在瑟瑟发抖。屋里虽然有暖风,但她穿的实在单薄,魏邵天担心她会感冒,起身到厨房烧水。
回到卧室,他将温水放在床头,又替她掖好被子。
她的情绪已有缓和,只是眼睛红红,仍在抽搭,口齿断续道:“过了今晚,我不会再哭。”
她是想让他明白,没有哪个女人天生坚强,甘愿做烈女。
魏邵天关掉灯,摸摸她的头顶,“成年人,说话算话。”
她看似信誓旦旦,其实十年间已流过不知多少的眼泪,在上帝瞧不见的地方,积攒下来,足够降一场雨。
他们的人生似乎是两个极端。前半生里他只知挥霍,她却为了生存肝脑涂地。
“所以你很早就见过我。”
“见过,但后来又忘了。”
“因为不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