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是苦的,是涩的,和她想象中一样,但却不是这个吻的全部。她闭上眼,他原本的气息甚至浓烈过烟草,她不觉得呛,甚至有种饮鸩止渴的欲想。
他扶着她的腰,却又不敢用力,四野都是虫鸣声,叫的人心烦意乱,只有这个吻让人平静。
她很聪明,一教就会,进步快到超乎他的意料,甚至已经不需要引领,便知道怎么去点燃他的心火。知道她固执,知道她有所求,他便陪她玩,顺便享受这个过程。
这种时候,她就很温顺,收起尖牙和利爪,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抱得紧了,又怕她会溜走。魏邵天松开她的腰,往后退了半步,捏了捏她红透了的耳垂,“现在知道了?”
一吻结束,她甚至不敢直视他,快步就往客栈走。
他没有急着追上去,在楼下问客栈老板要了一套洗漱用具。
老板问:“你们明天还住吗?”
魏邵天想了想,“住。”
房间的门没有上锁,他进去时,里面已经拉了灯。
宋瑾瑜很累,洗漱过后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沾着枕头的功夫就已经睡着了。
魏邵天反锁了门,拉上插销,走到床边喷了驱虫药,把床帐放下来,才进到厕所去洗澡。
浴室很小很闷,他冲了个冷水澡,看见洗手池边摆着的瓶罐,纯属好奇的拿起来看了一眼,又规矩的放回了原位。
魏邵天将自己的衣服洗好,晾在窗边,他甩了甩还在滴水的头发,望着月色,点了根烟。
今天在长尾船上时他想,她一定不会知道,十年陪他渡河的那个人,也是她。
1998年,他和她一样,同在地狱的最深处,等待神的救赎。
没有伤口的人,不会像他们一样走到悬崖边,更不会受到蛇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