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自同一地方,他生于尘土,而她生于他的一根肋骨。
魏邵天走到床边,没有拉开薄毯,就这样躺了上去。他双手枕在脑后,像以往在这里度过的千百个日夜一样,冥思着。
床侧的人翻了个身,落到了他的臂弯中。
他的唇角勾起一丝笑,隔着毯子把她搂进怀里,“胆肥了。”
这夜静悄悄,她睡着了,她听不到。
宋瑾瑜睡得很沉,醒来时,房间里也没有别人。她揉了揉眼睛,看见他的衬衣还挂在窗边,于是换上衣服下楼,老板对她说了句:“早上好。”
她用英文问:“你有没有见到我的同伴?”
老板指了指后门,宋瑾瑜绕过去,只见魏邵天正在和几个小孩儿在空地上踢球,她没有过去打扰他们,折回客栈要了一份早餐,坐在露天的位置吃着。
魏邵天踢完球回来,见她悠闲的在吃早饭,轻喘着问:“不怕晒?”
她摇摇头。
他在对面坐下,“黑点也好,我喜欢黑的。”
宋瑾瑜不搭理他。
魏邵天问:“下午想做什么?”
“就在这岛上吹吹风,晒晒太阳,也挺好的。”
他“嗯”了一声,又问:“你睡过吊床吗?”
“那一会儿带你体验去。”他扯了扯身上的衬衣,让风灌进来,“不过得先去一趟卫生所。”
宋瑾瑜点头。她在网络上查了被蜱虫咬伤的危害,也知道不能马虎,好在他处理及时,不然她现在极有可能就在躺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