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邵天看着她,“我曾经也是那一种人。”
宋瑾瑜淡定的喝了一口啤酒,“生活所迫?”
魏邵天默了,不试图辩解什么。
短促的谈话结束。两人安静的喝着啤酒,等待晚霞的到来。
天际的云被烧成紫红色,船夫坐在岸边抽着烟,嚼槟榔,有雀鸟在沙洲上停靠,又扑翅离去。他们的目光恰好落在同一处。
这河,是生命之河,也是罪恶之河。
每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在饮着湄公河水。同样,每天,每一分,每一秒,在这条河上,都在进行着毒品交易
魏邵天的声音微哑,“养育他们的,是湄公河,谋杀他们的,也是湄公河。在这里,恩赐与劫难,生机和罪恶,是并存的。”
她认同他的话,却并不认同罪恶的本身,“是历史伤害了他们。”
“这里,比你想象得糟。”
他说的“这里”,指的是这片土地,也指他的过去。
宋瑾瑜听着水声,风声,平静地说着:“我知道。”
“知道,为什么还要来?”
她清亮的双眼望向他,“你为什么要来?”
河道倒影出晚霞的颜色,像她双颊绯红的脸。船过,撕开河水,风吹,摇曳芦苇。他清楚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而开口,却是另外一种口气,“爱管闲事,也是律师的职业病?”
魏邵天喝完最后一口啤酒起身,“走吧。再晚,渡船要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