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魏邵天就得寸进尺了,从她手里抽走了两张纸币。
“你要做什么?”
魏邵天没答,把原先那件黑衬衣递到她手里,推着她的肩膀往客栈走,“你先回客栈换条长裤,问老板要个驱虫水涂上,一会儿我带你去坐长尾船。”
过东孔岛去柬埔寨的船一天只有两班,但也不排除他有别的办法走。也不知是否是出于本能的信任,她竟然答应了他。
宋瑾瑜走后,魏邵天去到小卖部,拨了一通电话。
简单的说了两句,他挂掉电话,把钱放在桌上,又买了两包本地烟和一盒火柴,才回到客栈一层等她。
宋瑾瑜洗了个头,换了长裤下来,就见魏邵天在客栈外头抽烟。
她拧了拧半干的头发,走过去,好心问:“你不上去洗个澡?”
魏邵天眼神闪了闪,说:“没必要。”
讲究的时候又很讲究,糙起来又很糙,反正她看不懂这个男人。
宋瑾瑜也不管他,说:“那我们走吧。”
渡口边停靠着许多长尾船,穿草鞋的艄公在岸上歇息,魏邵天过去递上一根烟,和艄公谈价格。
下午的日头晒,宋瑾瑜站在树荫下等他。烟抽完了,他走过来,征求她的意见,“八万,包船。”
她也没想着讲价,“那走吧。”
湄公河源自唐古拉山,主源在扎曲,往南入海。他们两人坐在船的南头,艄公站在北头撑船,顺流而下。
上船后,魏邵天就一直很沉默,并没有要开口给她介绍沿岸风景的打算。
他只是用眼睛在看着,用心在感受着,她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