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平戎策,一副铁骨,一腔热血。末了,一句荡妇,一切成灰。
车轮儿轱辘,她折枝回首一笑。
我扑上去勾住她肩膀,问一会儿再去灵涯楼喝点呗。她笑着溜开,说还想回去看《六韬》。我讶异,嚯,兵书,你以后要做将军啊?祝应台避而不答,反问道如果我做世上最厉害的军师,就让你成为最了不起的将军,你信不信?
我心里一热,面上却吊儿郎当笑嘻嘻,你做孔明我就做阿斗,你做司马懿我就当曹芳。
去你的!祝应台笑骂,合着怎样你都比我活得久呗?
非也非也。我故作严肃,意思是我这种不成器的,缩在后头看你拼搏就好啦。
她气得将花枝往我头上一扔,洁白花瓣纷纷扬扬落了满头。
我兀自傻笑着,闭目拂去面上花瓣,再睁眼时人已不在。马车却仍在向前,车轮儿轱辘。
轱辘。
我扯开嘴角笑了笑,涩声问:“听说礼服已经做好了,带我看看?”
“这……”银心愣愣看着我。
我略一蹙眉,他吓得跳了起来:“也没什么不能看的!我去和夫人禀报一下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