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祝应台愣了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我对他扯扯嘴角,他俶尔撇过头去、不高兴仨字就写在脸上。
无量天尊,我当场冷汗就下来了。梁山泊小跑着扑过来抱我,被我横跨一步避开。他先是很疑惑地飞来一眼,再来捞我手掌、被我同样避开。这下他挑了挑眉,抱臂冲祝应台浅笑道:“祝相公,这便是在下好友马温才。马贤弟,此乃愚兄结识不久却相伴一路的祝应台祝相公。”
“听梁相公说了许多兄的故事。幸会幸会。”
什么故事,我现在只知道自己遇上了大事故。我想我看着祝应台的目光中应当夹杂了尴尬窘迫难堪等一系列糟糕情绪,是以尚未接腔便迎来梁山泊近乎陈述的一个问句:“哦,你们是旧相识?”
“不是。”我和祝应台异口同声道。
祝应台轻吸了口气,挤出个无甚破绽的笑容:“祝某是余姚人,马公子是上虞人。哪能有过交集呢?”
梁山泊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笑了笑说:“不认识没事,今后总会相识的。”
岂止冷汗淋漓,我这下子几乎连嘴都要张不开。
他俩又说笑了几句,梁山泊转向我:“贤弟是如何来的呢?”
我看向亭外吃草的马,再将视线转回看到仅有一匹马后满脸尴尬的梁山泊身上。
三个人,一匹马,好得很。
最后梁山泊笑着说贤弟晨起跋涉辛苦了、先骑马回吧,我和祝相公再聊着聊着就到了。
“你们在亭里等吧,我去雇辆车来。”
梁山泊轻轻摇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祝应台挑高了秀气的眉大概表示不同意。
既然祝应台先表示了不认识我,哪怕不知他抱着何等想法,总归我不好拆穿他。思来想去这两人皆抱了心思不愿见我,我不若干脆先回书院打点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