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倾不与他辩驳,只是认认真真地加深了这个吻。
轻薄的衾被下,空气带着热意,一切细小声音都无限放大在耳边。这个血泪交加的吻给他们彼此传递着的,都是失而复得的庆幸和述不尽的珍惜。
这一夜过后,虽然并未完全解了罗铮的心病,但某庄主倒是看开了许多。罗铮虽说性子单纯却并非糊涂之人,往日种种若说只是主从间的服从与付出,倒要怪赫连倾看不清了。
正如医仙所说,赫连倾聪明得很,他有时间又有耐心,罗铮整日舍不得离开他半步,言听计从到……老医仙甚至怀疑他被下了药。
“这岛上还能有您不知道的药吗?”赫连倾语气恹恹,忍不住驳了一句。
他刚被医仙接好手筋,整个人苍白如纸,下巴上还挂着冷汗。
医仙医术高明不假,但不知是否是在岛上独居久了,话又多又密,吵得赫连倾不仅伤处疼得钻心,连头也痛了起来。
“我哪知道你小子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手段。”医仙乐呵着,收拾起他那薄如蝉翼的短刃,那刀面竟一滴血也没沾上,果真是神器。
“师父,让庄主休息吧。”唐逸这几日倒是更吃惊于赫连倾的好脾气。
从天光大亮到现在日薄西山,庄主双手的断筋总算是接起来了,包扎好后,他都忍不住觉得头晕眼花,师父竟还能絮絮叨叨地与庄主斗起嘴来。
精力这般好,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好好好,你快些收拾,快些收拾。”医仙只收了他的宝贝刀,便站在一旁催促起唐逸来。
嘈嘈杂杂中,赫连倾闭了眼睛,几乎是立刻便陷入了沉眠。
再醒来时,竟然已是第二天的晌午。
不出意外地,他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罗铮……和医仙、唐逸以及他另外三个暗卫。
一屋子的人守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