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又问:“还有呢?”
罗铮回道:“没了。”
“只交代了此事?”
“只交代了此事。”
“陆夫人的尸骨在独风崖上?”
“嗯,无字碑……”
唐逸见罗铮又陷入昏睡,便携药箱出了门,心里盘算着待他恢复些元气再下几味重药,否则真拖上几日,只怕焦心之火都会把人烧死。
入夜,城外郊野的一处破庙内微微闪起火光,泥塑的巨大佛像后,黑洞洞地停着两口棺材。
浑身黑绸的人未戴兜帽,大喇喇盘坐在地,适时往面前的火堆里扔上几截柴火。火光映衬下,他卷翘的长睫投下斜斜的阴影,近看才发现他双眼微红,衬得整张脸都有些惨白,在浓浓的异域风情下显得愈发瘆人。
他似是在等待什么,不多时忽地坐直身子,转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笑着道:“你醒了?”
赫连倾头脑昏沉,两只手被牢牢地捆在两旁,尖锐的痛意顺着手臂蔓延开来。他侧头看去,模模糊糊地看到手腕处狰狞的伤口,和卡在伤口处的尖利弯刀。
笑声再一次传来,赫连倾抬头看向坐在火堆旁的黑衣人,即便逆着光他也能猜到眼前人是谁。
“律岩。”
律岩站了起来,稍微走近了些,笑着回道:“在下等候多时了。”
赫连倾也挑了挑唇,低声道:“你竟对叶离的阵法做了手脚,果然厉害。”
律岩轻笑一声,道:“多谢赫连庄主谬赞,在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