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受人所控,被囚被禁,也不至让人遍寻十五年不见踪影。
还是……你亦早离人世,任我翻天覆地也不过是枉费工夫?
脑海中的众多谜团纠纠葛葛,却又像有答案呼之欲出。这样一幅一幅地看下去,可画像只是画像,连赋诗题字都未得见,赫连倾曲指抵了抵眉心,将手中画卷放回案上。
他摇了摇头,自嘲道:“倒是比听雨楼找人用的画像还要神似几分。”
罗铮正专心翻看一旁书架上堆放的卷轴,大部分仍是画像,有些尚未画完便被搁置,也没看到任何适于深藏湖底的辛秘。
听到赫连倾的话,罗铮顿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
他不曾被派出寻人,对陆夫人的印象仅限于白府中那个假扮的女人。可从这些画像中亦不难想象,庄主的生母在那时是怎样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罗铮幼时,家中贫窭又逢天灾,便被父母送到别家换了粮食。可连年的饥荒致使饿殍遍野,百姓甚至易子而食。彼时罗铮已是少年,一路流亡早已无家可归,若非那时遇到了庄主,怕也是饿死街头被人分食的下场。赫连倾对于父母的情感与矛盾情绪他虽不能感同身受,却无法对那人难看的脸色视而不见,他从未像此刻这般责备过自己的笨嘴拙舌。
罗铮想了想,回头看向赫连倾,皱眉道:“属下还未发现什么,可白项升大费周章地将密室建于湖底,不应只是用来作画才对。”
赫连倾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绕过画案走到石棺前,道:“倒不如说是个墓室。”
那石棺单看大小,绝不可能是密室建好后再搬进来的。
石棺上的画似乎是有人看过后随意搭放的,罗铮将画像拿开后,刹那间瞠目愕然!
赫连倾瞳孔猛缩,整个人震惊地僵立原地。
石棺盖上,竟雕刻着陆柔惜闭眼安睡的模样!
赫连倾上前一步,手扶棺盖,双目迅速漫上一层血色,他沉沉吸气压制着躁动的内息,太阳穴处青筋暴起。
之前在比武场出现的内力波动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