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倾瞟了他一眼,轻咳一声,道:“你昨夜发热了。”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稍显急切的回答——“属下已经好了!”
赫连倾站于床边,闭了口,逐渐变得面无表情。
于昨夜之事,该解释的都解释了,他甚至破天荒地道了歉。即便是发了脾气,也并非无缘无故拿人出气,哪怕当时怒火中烧,也未曾失了理智。
赫连倾觉得自己已经表示得够明显了,他的珍惜和在乎从未隐藏过一分半分。就算眼前人迟钝,也并非是那不识好歹之人,更何况他向来都是个懂事的。
可此时这般又是闹哪一出?
赫连倾原本便有些失望的情绪中,慢慢染了些不悦和负气。
话接得太快了,难免有些不欲多谈的意味……
罗铮其实并无此意,此时心底也有一些懊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堵闷得厉害。
眼见着那人不悦起来,他一心急,当下也没多想,拉起赫连倾的手,便将他的手背贴在了自己额头上。
“已经不热了。”罗铮略带讨好地弯了弯嘴角,抬眼看着赫连倾。
赫连倾看得出他怕自己生气,心里也是十分不舒服,抽回了手从床头拿了盒伤药出来,道:“伤口要重新上药。”
罗铮犹豫着问道:“属下可否自己……”
“嗯。”赫连倾也没有坚持,将手中药盒递过去之后便自己去洗漱更衣了。
直到相安无事又相顾无言地的用过早膳,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赫连倾忍着脾气不发作,但他实在不能接受昨夜的一番表意后收到今早这般效果。
罗铮忐忑着不知如何是好,他不会讨好人,也找不到自己心里憋闷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