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挑在下巴上的手指并未用力,连那人的表情似乎都带着笑意,可罗铮眼皮颤了颤,求饶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左右逃不过,罗铮闭了闭眼,喉结上下一动,一个吞咽动作过后,就是排山倒海的反胃酸意。
看着辛苦忍耐着的乖顺暗卫,赫连倾大发慈悲,微笑着道:“去漱口罢。”
罗铮如蒙大赦,却不敢太过放肆,先是叩首道谢之后才跪行到桌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漱口。尽管赫连倾松了口,可他却没胆子真的去把那东西吐出来,罗铮清楚地知道,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耗尽了庄主的耐性。
庄主要的不过是个听话驯顺的属下,而这原本就是自己应守的本分。
待学乖了许多的人再次回到床边,赫连倾才把始终披在身上的睡袍脱了下来。罗铮抬手接过,放在了床边的架子上。
不可避免地,罗铮看到了那处再次精神抖擞的地方。原本恢复如常的脸色也再次热烫起来。
赫连倾含笑看着几乎全身都散发着不自在的男人,有意无意地问道:“躺着,还是趴着?”
罗铮咬了咬下唇,最后在自家主人热切的注视中站起身来趴到了床上。
意外于罗铮此时的干脆,看着把身后不遮不挡地留给自己的人,赫连倾眯了眯眼,如斯风景之下,他不准备再挑战自己的忍耐力。
子时刚过,还有的是时间绣被罗帷乐享春宵。
天色蒙蒙泛白,屋内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罗铮环视四周,一时有些恍惚,昨夜怎么就留在了这张床上……最后还真的睡着了呢?
想起昨夜,罗铮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真是……
看了看身边还在沉睡的人,罗铮眨了眨眼,决定乖乖躺着,避免把这不好惹的给吵醒了。
可那不好惹的恰恰在他醒之前便睁开了眼睛,只不过看见某位皱着眉头一副要醒的样子才决定继续……装睡。
赫连倾醒来时也有一瞬间的恍惚——自七岁起他就不曾与人同榻而眠,遑论同盖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