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赫连倾也没了耐性,怒意稍起,声音便沉了几分。
“不愿?”
罗铮的头垂得更低,握实的拳头又紧几分,直到并不锐利的指甲刺痛手心。
还没能从混乱的思绪中想出如何答话,下巴上尖锐的疼痛就把他从恍惚中拉了回来,捏着罗铮下巴的手指让他不得不抬脸看向那双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的眼睛。
或许有,也只是对待不听话下属的愤怒与厌烦。
“碰不得你?”
问话里夹带着的不满不需明说,再拖下去,罗铮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艰难地启口,带着不太容易察觉的求饶意味:“……不是。”复又向前跪行一步,靠近那个控制着自己的人,“庄主息怒,属下知错了……”
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脸上一闪而过的脆弱,赫连倾松开了禁锢着人的手指,往后倚了倚。
再没逃避的可能,罗铮定了定心神,抬手解去了眼前人的衣带,夏日睡袍轻薄到几乎透明,除开布料的遮挡,半精神着的地方便彻彻底底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再没敢挑战座上之人的耐性,罗铮闭着眼睛颤抖着唇凑了上去,淡淡的麝香味充盈鼻间,紧接着便是不同于肌肤的温热触感。
赫连倾仰起头享受着发泄后的舒适,片刻后看向呼吸已经平复的人。
依旧是一脸羞窘,只是少了之前的倔强。那副含着嘴里的东西老老实实跪着的样子让赫连倾心里最后一丝怒意也消散了个干净。
但因为之前的忤逆,赫连倾还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探过身子勾起他的下巴,赫连倾挑着一侧眉峰似笑非笑地看着鼓着腮帮子的人,不说话,等待着。